神奇的「すみません」
发布时间：2016-11-29
神奇的「すみません」
《学园》2010年第2期供稿 2010年06月10日
董建荣 内蒙古大学外国语学院
董素娥 浙江树人大学语言学院
白艳利 内蒙古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 要】「すみません」作为寒暄语，在日语里用得极为普遍。日本人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无论表示歉意还是谢意，都会用这个词。日本人酷爱「すみません」，仿佛没有「すみません」，日本人就不会说话似的，足见它的魅力及它在日本人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本文通过大量例句，从「すみません」最基本的用法及说话人的表现意图及心理等方面，对不同场合的「すみません」进行了有
益的探讨。
【关键词】すみません 对不起日语教学 误用
「すみません」作为寒暄语，在当今日本人的生活中用得极为普遍。日本人不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别人家里，不论是对熟人还是对陌生人，不论是道歉还是表示感谢，都习惯用「すみません」。在日本人的思想意识及内心深处，仿佛「すみません」是一剂灵丹妙药，不论是表示歉意、感谢、恳求、依赖，还是与人打招呼，都离不开「すみません」。有时它可以换成「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ご免なさい」「ご免ね」；有时它也可以换成「失礼します」；有时它还可以换成「どうもありがとう」「感謝感激です」。虽然根据说话人双方的关系以及使用场合的不同，其词义会稍稍有所变化，但是，要想了解日本人，了解日本人的内心世界，真正了解日本文化，首先就必须要了解「すみません」这个词。
本人查了一下字典，大部分的解释是：①连语，道歉时用语，相当于汉语的“对不起”、“抱歉”；也等于日语的「申し訳ありません」。例如「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て誠にすみません /给您添麻烦，实在对不起」；再如「約束の時間に遅れてすみません /来晚了，真对不起」等。②用作寒暄语，以「すみませんが」的形式，表示客气。相当于汉语的“劳驾”、“对不起”、“谢谢”。例如「すみませんが、その窓を開けてくれませんか /劳驾，请把那扇窗户打开好吗？」；再如「すみませんが、水を一杯ください /谢谢您，请给我一杯冰水」；再如「すみませんが、火を貸してください/劳驾（对不起），借个火儿」；「ご出席いただいてどうもすみませんでした /谢谢您能出席」等。
但是，事实上「すみません」的用法似乎远不止这些。它还可以用来表示依赖、请求、呼吁、应答、感叹等。以下本文就从「すみません」的由来、最基本的用法及说话人的表现意图及心理等方面，对不同场合的「すみません」进行探讨。
一 「すみません」的由来
「すみません」是动词「すむ」的否定形式，一般不写汉字。在日语里，相同发音的「すむ」有六个，分别是「住む」「棲む」「栖む」「済む」「澄む」「清む」。不同的汉字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如果写「住む」，则表示长期定居、栖息之意，与「棲む」「栖む」相同。如果写「済む」，则表示完了、终了、结束、解决、了结、了事、情感上（过得去）没问题等。如果写「澄む」，则表示清澈、晶莹、明亮、清晰悦耳、心情宁静等，与「清む」意义相同。可见「すみません」到底是哪个「すむ」的否定形式，需要从语言的使用环境及上下文来判断。
尽管上述六个词的否定形式都可以说成「すみません」，但能够作为连语和寒暄语使用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済む」。为了研究方便，不冲淡主题，与其他几个词的否定形式的比较从略。因为就连字典为了避免混淆，也把作为连语和寒暄语使用的「すみません」列为了一个单独的词条。所以，我想就从作为连语和寒暄语使用的「すみません」的词源「済む」谈起。
首先，动词「済む」是个多义词，它可以表示完了、终了、结束、解决、了结、了事、情感上（过得去）没有问题等意。例如：
（1）婚礼はめでたく済んだ／婚礼圆满结束。
（2）無事に済む／平安了事。
（3）宿題が済まないうちはどこにも行かないよ／作业没完之前，我哪儿都不去。
（4）消毒済のコップ／消过毒的杯子。
（5）済んだことを悔むな／不要为已经过去的事后悔。
（6）そのお客さんならお茶菓子など出さなくて済む／如果是那位客人，不上茶点也没问题。
（7）借りずに済むなら借りはしないよ／如果不借能过得去，那就不借了呗。
（8）冬服無しで済む／没有冬装也能对付。
（9）それは謝まれば済むことではない／那可不是道个歉就能完了的事儿。
（10）支出が少なくて済む／不用花太多的钱就能搞定。
（11）兄が使った本があったので，新しいのを買わずに済んだ／因为有哥哥用过的书，所以无需买新书。
（12）それだけで済むと思うのか／你以为那样就可以了事吗？
（13）代済み／款已付讫。
（14）借金もこれで済みになった／欠款就此结清。例句（ 1）～（ 5）表示事情已经结束、终了、完成，（6）～（8）表示即使不怎么样也能过得去、没问题、足够，（9）～（ 11）表示问题可以解决、事情可以了结、无需、没有必要，（12）表示良心上说得过去、对得起，（4）、（13）、（14）为名词用法，表示事情已经结束、终了、完成，与（ 1）～（ 5）的意义相同。表示相反的意义时，则用「すむ」的否定形式「すみません」等。
「すみません」作为连语和寒暄语的用法具体始于何时，现在已无法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其用法由来已久，缘于日本人的感恩心理。日本文化的特殊性就在于如何减轻负债心理。在日本，在不伤害对方感情的情况下，能得到别人的帮助是幸福的。但日本人最怕的就是因为偶然得到别人的帮助而欠下人情。他们口口声声说.人に恩を着せる /要让别人感恩.，目的就是.他人に無理に何かを負わせる /要让别人感到内疚.。这就是日本人爱用「すみません」的初衷及「すみません」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二 「すみません」最基本的用法
1．表示歉意
「すみません」的词源是「済む」，既可表示问题的解决以及事情的了结，又可表示良心上过得去、对得起的意思，所以其否定形式.すみません.也可用来表示歉意。例如，在日常生活中，如果发生了踩踏碰撞，你就可以说「すみません」。与情人约会来晚了，你也可以说「すみません」。打错了电话，认错了人，你也可以说「すみません」。看着面熟叫错了人，你还可以说「すみません。人を間違えました。お呼び止めして、どうもすみませんでした」。总之，「すみません」可以说是日本人协调人际关系、消除误会、改善关系、保持生活与社会和谐的“润滑济”。
2．表示感谢
「すみません」不仅可用于道歉，还可用于致谢。例如，在公共汽车或者电车等交通工具中，当有人为老弱病残孕等人群让座时，总能听到「すみません」的感谢声。到别人家做客，当主人拿出茶点招呼客人时，也常能听到客人用「すみません」表示谢意的声音。当你拾金不昧为别人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时，也会听到失主对你说.すみません.。特别是当你带着礼物到朋友家拜访时，也总能听到主人对你说「すみません（ね）」。
像以上这些情况，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惯来说，应该是“谢谢”。而日本人却不说「ありがとう」，而说.すみません.。其实，不论上述哪种情况，对于受益者或者是授益者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不论是收礼的，还是接受别人座位的，对于别人的一番好意来说，与其表示歉意，倒不如说对于这份意外的惊喜心存感激更为恰当。所以此时的心情与其说是在道歉，倒不如说是充满感激之情更为准确。
当然，送礼的人如果是自家人，你可以说「ありがとう」。如果是外人，且事出突然，或许你说「お気の毒だ」.すみません.更为恰当、自然。因为「お気の毒だ」和.すみません.既有感激之意，又有愧对之情。特别是无功受禄，或者是当别人为我们做了我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时，我们不仅要对他的善举表示感谢，同时还要为我们的过失或者是由于我们自身的原因给对方带来了不便和麻烦而向他们表示歉意。所以说，此时用「ありがとう」倒不如说「すみません」更为恰当。与此相反，如果对方是自家人，即使你什么也不说，他也会主动地为我们代劳。所以对于自家人，如果你说.すみません.，似乎显得有点见外，倒不如说「ありがとう」更为贴切、自然。当然，虽是外人，为了表示亲切、自然，你也可以说「ありがとう」。虽是亲人，既有感激之情，又有愧对之意时，你也可以说「すみません（ね）」。
3．表示请求和依赖
「すみません」也可用于依赖和请求。此时的「すみません」已经脱离了「済む」的本意，即已经没有了原本表示完了、终了、结束、解决、了结、了事、情感上（过得去）没有问题等含意。虽然它依旧用了否定形式，但它却既无愧对之意，也无感激之情。可以说是纯粹的依赖和请求。例如，当需要从别人面前走过或者插入别人的谈话时，你就可以说「ちょ..ちょっとすみません..」。然后通过或插话，否则就会非常地失礼。此时的「すみません」多半伴有请求、依赖或呼吁之意，绝非歉意或感谢。再如，在拥挤混杂的公共汽车或电车上，当乘降口挤满了人，上下车非常困难，而此时你又正准备下车时，就可以说「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降りま～す」。此时的「すみません」，与其说是感谢或歉意，倒不如说理解成呼吁、依赖、或者是请求更为恰当。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听到您的依赖或请求，大概无论是谁都会主动地为你让出一条道来。
4．表示呼吁或打招呼
「すみません」作为寒暄语，还可用来表示呼吁、打招呼或问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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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餐饮茶社等娱乐社交场所就经常能听到「すみません、お冷ください」，或者是「すみません、お勘定 /ご愛想願います」等吆喝声。客人们之所以用「すみません」来唤起当事人的注意，并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是给对方添了什么麻烦，而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所以才用了「すみません」「あのう」「ちょっと」「お願いします」「もしもし」等表示呼吁、依赖或请求的表达方式。再如，在大庭广众下叫住某人进行采访或闻讯时，也经常能听到诸如.あのう、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之类的叫人或者被叫的吆喝声。此时的「すみません」相当于汉语中的“大爷”、“大娘”、“叔叔”、“阿姨”、“先生”、“小姐”、“大姐”、“服务生”、“同志”、“小朋友”、“请问”、“劳驾”、“借光”、“对不起”、“我打听一下”等。
5．表示应答或感叹
「すみません」作为寒暄语同样也可用于表示应答或感叹。例如在餐厅、商店、市役所等公众场所就经常能听到人们用「すみません」相互寒暄的声音。例如：
A「すみません、もう一つお願いできませんか。」
B「すみません、いまは品切れです。」
A「そうですか、すみません。」
B「いいえ、こちらこそ、すみませんね。」
这段对话中，前两句的「すみません」可以理解为汉语的“您好”，而后两句的「すみません」则可以理解为汉语的“不好意思”。再如：
A「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私の足..」
B「あっ、すみませんね。」
这两句对话中， A的「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相当于汉语中的“喂，喂”， B中的「すみません」则相当于汉语中的“对不起”、“不好意思”等。
三 说话人的表现意图及心理
「すみません」最基本的用法就是承认自己的过错，表示遗憾和歉意。例如，前面我们已经说过的在拥挤的电车或者公共汽车上，挤了别人或者被别人挤了，踩了别人的脚或者被别人踩了脚等情况下的「すみません」和当有人给老弱病残孕等让座时经常能够听到的「すみません」，以及在餐厅或者是饭店，经常能够听到的「すみません」等。在今天的日本，不论你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不论是亲朋好友还是陌生人，「すみません」几乎成了每个人的口头禅。
那么，日本人为什么如此钟爱「すみません」这个词呢？就是因为「すみません」这个词不仅可以起到协调人际关系、消除误会、改善关系的作用，而且还具有保持生活与社会和谐的“润滑济”的功效。在日本，对于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来说，你给他东西，或者对他热情有加，让他感觉你有恩于他，这对日本人来说，是感觉最不愉快、最不舒服的事情了。在与近邻交往以及自古以来就有的等级观念中，日本人深知受人恩惠及欠人情的烦恼，但他们还是欣然接受了。然而，当与惠者（施恩者）是一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地位和处境的人时，那他们就会感到心里不安。他们会尽量避免卷入各种人情世故纠纷。因为早在明治之前，就有法令明文规定.喧嘩口論が起こった時には.用もないのに手出しをしてはならない /在发生斗殴口角时，无关人员不得干涉。.①更何况日本人自古以来就有「（他人の）火事と喧嘩は大きいほど面白い /别人家火着得越大，架打得越凶，就越有趣」之幸灾乐祸之陋习。所以当有事故发生时，日本人都会袖手旁观。原因就是因为一旦自己出手相救，就会被人误认为是别有用心、卖弄人情。所以每当这种时候，他们都会极力克制自己，尽量不伸援助之手，以免卷入人情世故中。
素昧平生，哪怕是接受别人一支香烟，日本人也会觉得非常痛苦。因为他们还得客客气气地跟对方说一声「すみません /真过意不去」。再不愉快的事，如果能说出口，那说明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对于施恩者来说，受益者既没有想过要帮忙，而且事实上也没有帮过忙，所以随随便便地接受对方的好意，接过对方的香烟，那是很难为情的。这里的「すみません」既有「有難う.感謝する/谢谢您」的意思，也有「恩恵に預かってすまない.遺憾に思う /承蒙关照无以回报，深感遗憾」的意思。再如，自己的东西掉了，有人抢先捡起来还给了我们。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惯，此时应该说“谢谢！ ”但是，日本人却不说「ありがとう」，而说「すみません」。因为掉东西、捡东西都是你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所以此时说「ありがとう」，倒不如说「すみません」更为自然。因为不论是家人，还是外人，谁都没有义务去帮你做这些事。所以家人你可以不必介意，因为他们不论为你做什么都不足为奇。但是，如果是外人，他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他肯帮你，那倒是件怪事，肯定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说「情けは人のためならず /好心会有好报」，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用日本人自己的话说.人を見れば、泥棒と思え /见人疑为盗.，怎么可以随便相信任何人呢？
日本人喜欢用.すみません.，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们要向你诉说内心的苦闷：这个人如此善待我，可我却一次也没有见过他。我应该向他表明“因为自己没有机会，所以无以回报。承蒙善待，内心深感愧疚。我要向您忏悔，以求心灵安慰。 ”②在日本人表示感谢的寒暄语中，.すみません.用的最为普遍。对于施恩者，首先承认自己接受恩宠的事实。并且告诉对方，因为素昧平生，自己没有机会，所以无以回报。.すみません.译成英语就是 “Thank you, I’m grateful”或者“I’m sorry, I apologize”。
日语里还有一个表示极端感激的词，那就是.カタジケナイ.，可以说，它是.すみません.的前身。这个词的汉字通常写「辱」或「忝」，意思是“诚惶诚恐”、“感激之至”。原本这个词的含义是法外开恩，受到了羞辱，根本不值得同情。也就是说，欠了别人的情，你就要把自己的感激及耻辱同时清晰地表达出来。然而，这是日本人最为痛苦、也是最不愿意接受的。虽然直至今日，那些传统的日本商人在表示感谢时依旧用这个词，而且那些请求赊账的客人也用这个词。但是，今天的日本人，绝大多数已经不再用.カタジケナイ.，而改用.すみません.了。
其实，.カタジケナイ.这个词，在明治以前的故事中经常出现。比如一位出生贫贱的美女在富人家做工时被选为妾，她们会对富人说「忝」。意思是“我受到如此恩宠，诚惶诚恐，羞愧难当。”决斗的武士，被无罪赦免时，也会说「忝」。意思是说“我无颜受此大恩，此等下贱行为与我身份不符。我感到非常耻辱，同时郑重向您表示感谢！ ”
负债心理刺激着日本人拼命去报恩。对于债主来说，这也是件非常痛苦、非常令人生气的事儿。欠人情的人是多么易怒，从日本著名的小说家夏目漱石的小说《小少爷》中也可窥见一斑。为了便于理解，现简要介绍如下：小说的主人公小少爷是东京人，他第一次来到乡下的一个小镇，当了一名老师。不久，他就感到他的同事都是些不可交往的废物。可是，有一位年轻教师与小少爷交往甚好。这位新朋友绰号叫“野猪”。有一次，他俩一起逛街，野猪花了一钱五厘钱（约合五分之一美分）请小少爷喝了一杯冰水。事后，有人告诉小少爷，说野猪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小少爷信以为真。但他马上想到了自己还欠野猪的人情。于是心想：
让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请吃冰水，我丢不起这人。虽然我只喝了一杯，不过一钱五厘钱。但一钱也罢，五厘也罢，如果欠了这种人的情，那我死也不会甘心。我领他的情，是因为我看得起他，也表明了我对他的一份厚爱。凑份子喝冰水，只要出了自己那一份就完了，我何必心存感激呢？这难道是用金钱能够买来的吗？我虽然无官无位，但我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岂能向他低头？不就是一钱五厘钱吗？我无论如何都要还给他。保住我的尊严，胜过黄金万两。第二天，小少爷就把一钱五厘钱扔到了野猪的桌子上，算是还清了那杯冰水的人情。否则，他就无法开口与野猪理论被侮辱之事。或许他们还会打上一架，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得把所欠朋友之情还上。
通过以上简介，我们不难看出日本人的心胸有多么狭隘。在中国，对于这些琐事过于敏感，只会被认为是受过刺激，或者是神经病患者。而在日本，这却被视为传统的美德。其实，日本人都很清楚，不论在任何时候，如果过分计较，就会非常的麻烦，所以日本人尽量不欠人情。
四 结语
综上所述，一个.すみません.相当于一部日本人的血泪史、耻辱史。日本人之所以钟爱「すみません」，就是因为「すみません」这个词不仅可以起到协调人际关系、消除误会、改善关系的作用，而且还具有保持生活与社会和谐的“调和剂”的功效。日本人最怕的就是因为偶然得到别人的帮助而落下人情。所以他们口口声声说.人に恩を着せる /要让别人感恩.，目的就是.他人に無理に何かを負わせる/要让别人感到内疚.。这就是日本人爱用「すみません」的初衷及「すみません」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当然，.すみません.也可以说成「すまん」「すまない」「すいません」等。在我国的日语教学中，人们习惯把它译成“对不起”。甚至作为「申しわけない」的简化形式，多被应用于表示歉意的场合。可见存在着误解。
注 释
①ルース.ベネディクト作，長谷川松治訳.菊と刀［ M］.日本：社会思想社出版（社），1970。其实，早在中世纪，日本就存在对于打架斗殴受害方及报复方的严格惩处的伦理规范。因为个体的斗殴口角往往会导致群体的恶性事件，所以早在室町幕府时期（ 1392～1573）就屡次下令禁止。 1352年还规定“先动手的不论是否有理，都要没收其领地；后动手的若理亏同罪。就算有理，也要没收一半领地。”后来，规定更加苛刻，攻守双方不论是否有理，都要受罚。这就是著名的战国大名《分国法》，即后来的《喧哗两成败法》。例如，赤穂市『忠臣蔵』第 3巻第 129页：“喧嘩口論停止之訖。若有違犯之輩，双方可誅罰之。”再如寛永 11年，即 1634年『徳川禁令考』 149号：“喧嘩口論堅制禁之上、縦如何様之子細有之共、後日於江戸可及沙汰。若違犯之輩、不論理非、双方可誅罰之。於殿中令出来、其一座可相計之。”及「伏見城在番条々」（『令条』 266号）：“喧嘩口論不論理非、如御法双方可為死罪……”等。
②ルース.ベネディクト作，長谷川松治訳.菊と刀［ M］.日本：社会思想社出版（社），1970
参考文献
［1］宋文军.现代日汉大词典.Z..中国商务印书馆日本小学馆， 1987：917
［2］松村明．大辞林.Z..三省堂， 1989：1298
［3］ルース.ベネディクト作，長谷川松治訳.菊と刀［M］.日本：社会思想社出版 (社），1970
［4］夏目漱石全集［ M］.日本：ちくま文庫、筑摩書房，1987
